從來不曾見過姑媽那麼頻繁的泫然欲泣,眼神裡透露那麼深沉的徬徨無助,對一個好強、達觀、風趣一輩子的人,要她在人前迸出判若兩人的情緒,若非遭受心頭的千刀萬剮,何以至此?
姑媽是父親在同鄉會裡認的義姊,可是在我們兄弟姊妹的眼中,老人家比親姑姑還親(在大陸的親姑姑見都沒見過),因為對我的父親、母親,她的關懷綿綿密密,對我們幾個姪兒女,她的慈愛總教人如坐春風。父親去世已十年,儘管姑媽老、病、憂纏身,對我們家的關愛卻是有增無減。
從來不曾見過姑媽那麼頻繁的泫然欲泣,眼神裡透露那麼深沉的徬徨無助,對一個好強、達觀、風趣一輩子的人,要她在人前迸出判若兩人的情緒,若非遭受心頭的千刀萬剮,何以至此?
姑媽是父親在同鄉會裡認的義姊,可是在我們兄弟姊妹的眼中,老人家比親姑姑還親(在大陸的親姑姑見都沒見過),因為對我的父親、母親,她的關懷綿綿密密,對我們幾個姪兒女,她的慈愛總教人如坐春風。父親去世已十年,儘管姑媽老、病、憂纏身,對我們家的關愛卻是有增無減。
真的很難將眼前斜躺在安養院鐵床上的半癱老嫗,與當年錦衣玉食、花用豪奢的華麗婦人作連結,可是「她們」確確實實是同一個人,卻在卅年的時光流轉裡,讓一個本來極「好命」的人從天堂逐漸走向地獄。
她是我的大姨媽,長母親兩歲,一「雲」一「月」,個性迥異,一生的際遇更是南轅北轍。當年我從鄉下到城市唸初中,曾在大姨媽家住了一年,一個「草地」愣小子乍然見識到大姨媽家的富麗闊綽,在「傻眼」的同時,也深刻體會何謂「有錢人的生活」。
咱家每天早晨起床後最重要的一件事,就是打開電視看氣象報告,根據戶外最新的溫度資訊備妥外出衣著、裝備。
從週一到週五,老胡都得起早開車送瑋瑋上學,清晨八點多鐘,天色才微亮,頂著酷寒出門,對新來乍到的人確是不小的考驗。雖然才十多分鐘車程,老胡總是戰戰兢兢應付多變的天候、路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