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wanis Festival的競賽場地──Alberta College。
比賽當天室外的氣溫還是個位數,從瑋妹「小紅帽」似的穿著即可感覺得到。
第一場比賽有驚無險,拿下第一。
為瑋妹伴奏的是愛城新生代鋼琴老師Carmen。
這是小提琴比賽的「戰果」──獎狀兩紙。
瑋妹學鋼琴的時間比小提琴長,可是在古亭音樂班時卻是主修小提琴,在心態上有了「主」「副」之別,雖然平常練琴付出的心力不分上下,可是一旦面臨比賽,所承受的壓力便分出輕重。
之前已知Tom為瑋瑋報名參賽的曲目搞錯了,得在比賽現場向主辦單位提出更正。到了現場,才知道麻煩事不止一樁。Tom告訴瑋瑋:現場可要求評審幫忙調音,比賽時也可以看譜(不限制作了註記的影印本)。結果,這兩件事都不被允許,對原本已夠緊張的瑋妹更是雪上加霜!
上台前,瑋瑋的手既冰且(汗)濕,而且低聲對爸爸說:「不能帶譜上場,我真的沒有把握將整個樂章拉完……」
偏偏參賽曲目──莫札特K301小提琴奏鳴曲,是與鋼琴「對話」般的二重奏結構,譜並不好記,再加上一直以為可以帶譜上場,心理上有了依頼,這會兒眼前熟悉的曲譜沒了,心情怎麼可能不受影響!
沒辦法,只有硬著頭皮「趕鴨子上架」!沒人幫忙調音,就自己來唄(事後一位華人提琴老師告訴「班長」,她發現瑋瑋調弦的順序不對);不能看譜,就憑記憶拉吧!
老胡、「班長」、大瑞在台下捏把冷汗,心跳加速,就怕出現瑋妹忘譜停弓杵在台上的尷尬場面……
謝天謝地,家人擔心的情況並未出現,瑋瑋硬是流暢的拉完全曲,從容下台。
評審老師發給瑋妹第一名獎狀,對瑋瑋的穿著、台風、基本功、音樂性皆非常讚賞;唯不諱言:莫札特的K301適合當練習曲磨練技巧,卻不太適合選作參賽曲目,尤其對「重奏」技巧還不成熟的小朋友而言,在表現上比較吃虧。
第二場比賽,在一個半小時後登場。
這場瑋瑋以阿柯雷(Accolay)的a小調第一號小提琴協奏曲第一樂章參賽,好巧,這一場大朋友、小朋友共有四位拉奏同一首曲子,比賽助理打趣說,「好像一直誤按repeat鍵」!
幾個月以來,瑋妹對此曲下了不少工夫,常常拉到手幾乎抽筋,老胡耳熟能詳,十分有信心,心情也比上一場輕鬆不少。
瑋妹最後一位上場,老胡以為這是「好籤」,瑋瑋卻不以為然。她說,一一聆聽對手拉奏,壓力越來越大,還不如早點上場,比賽完就沒事了,心裡反而輕鬆。當事人與旁觀者的看法真是差距不小。
瑋瑋說得沒錯,見識了幾位對手的表現,手心又開始冒汗,上陣時心跳急遽加速。
這場比賽瑋妹竟然表現失常,快板樂段明顯出現幾次失誤,其間雖然沒有停弓傻眼,卻是失分難免。
宣布名次,瑋妹評列第二。評審老師還是強調很欣賞瑋瑋詮釋樂曲的音樂性,期許繼續努力。
看完這場比賽,驗證老胡的說法:比賽往往不是比誰拉得好,而是比臨場誰錯得少,出錯率越低的人,便可以取得超前名次。有人喜歡選難度高的大曲子參賽,這樣的策略並沒有錯,可是一定得考量參賽者的臨場「折扣率」,若是很容易緊張失常者,要不就選擇難度不那麼高,卻不失能表現的曲子,要不就練它個天昏地暗,滾瓜爛熟,用「熟」字訣降低出錯的可能性。
有人說,鋼琴比賽彈者側對觀眾,小提琴賽拉者偏向觀眾,後者所承受的壓力明顯大過前者,可能有些道理。可以確定的是,平常苦練還是最重要,基本功沒做足,躲得過上一場「沒譜依靠」的考驗,還是躲不過下一場緊張到口乾舌躁的折磨,終至功虧一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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