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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朗氣清的日子,不出去走走,實在對不住愛城暖暖春陽。
那看似溫煦的陽光,其實是被冷颼颼的寒意裹脅著的,人在屋裡隔窗眺望,很難瞧出端倪,一旦未備足禦寒衣物便踏出家門,多半會因輕忽春寒的威力而懊惱,不管是知難而退,或是賈勇前行,想外出曬曬太陽、舒活筋骨的興致,都會被摧殘殆盡。
那天,以冬季的穿著規格尋春,「春寒料峭」當然不構成威脅,倒是融雪後枯草下的泥濘,常讓人舉歩維艱。愛城黑沈沈的爛泥纏人功夫一流,只要被它沾上鞋底,就很難擺脫,結果越走腳步越重,忍無可忍,只有停下來,用盡一切辦法甩開它,狼狽情狀不在話下。
雖然冷得縮頭縮腦,泥漿迫人步履蹣跚,在冬春纏鬥的向晚得賞寒渚棲鷗,餘霞散綺,感覺還是舒暢居多。
後窗景致,四時全然不同,春秋兩季最常見枯黃與雪白的對峙與拔河。三月縱使有雪,通常半日即融化。
老胡踏泥尋春的起點,小徑盡是黑色爛泥,若行不由徑,改走草地,則「地雷」處處,有踩到狗便之虞。
這樣的色調是愛城的春季標準色,要見「欣欣向榮」,可能還得一、兩個月。
一排新蓋的HOUSE倚在牆邊面對寒渚棲鷗(此時的鷗只有零星數隻),表情有些滑稽。
所謂「樹下好遮陰」,大片雪地在春陽曝曬下,已消失無蹤,只剩在樹蔭下的一小撮還頼著不走。
極少數攤在陽光下的雪花像極撒在草地上的碎琉璃,點點晶瑩剔透,煞是好看。
這塊殘雪有點像「騎馬打仗」。
像不像一隻碩大的鼠輩?
這原是兩排屋子間的一條小溪流,一季冰封後,已逐漸融回原貌。
這是冰封的小湖,當湖面漸次透出灰藍色,表示即將冰融水出。
草原中的漥地,也成為雪片最後棲留之所。
灑在小路上的殘雪,像是冬季步步退卻遺留的足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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