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開了,心便向陽。
那日瞥見晨曦中的雲朵,狀如蠶食桑葉,又似柔羽拂心,不禁莞爾。
回愛城前夕,在e-Mail中向某友人預告歸期,他隨即回信:「歡迎返回監牢!」見這幾個字,真教老胡哭笑不得,「收假」已經夠令人「心糟糟」了,他竟然還添辣抹鹽,好似非逼迫老胡「棄保潛逃」不可!
那位友人將愛城喻為監牢,大概有兩層意思,一是酷寒的日子太久,人得長時間躲在屋子裡賴暖氣避寒,足難出戶,豈非形同坐牢;一是欲打工貼補家計的願望總難實現,經濟情況始終低檔盤旋,日久難免心生「籠中之鳥」的喟嘆。
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老胡的情況當然不能與友人畫等號,但對於「坐牢」的感覺,則僅是程度上的差別而已。
去年六月攜家「壯遊」,意外被老天爺開了個玩笑,東飛萬餘公里,到頭來竟似「伯勞」掛網,硬是卡在這個「隘口」上,進不得,退不得,本想半年就可脫困,思考再三,一動不如一靜,再等一年吧!後來又發現,一年之期問題依然無解,時間勢必再加碼……結果又如何?天知道。或許就是那齣「等待果陀」的結局。
這好有一比,「一審判一年,更審判兩年」,等待終審,會是幾年定讞?
往好處想,人在牢中,反而清心寡欲,人際網絡歸零,沒有任何交際應酬、人情往返,反到可以靜下心來讀書思考,搞不好會是心靈「再進貨」的絕佳時機。
如斯轉念,心情頓時大好,趁著氣溫回暖,艷陽高照,和「班長」、瑋妹安步當車,到戶外鬆鬆筋骨,曬曬太陽,對著冰涼沁人的空氣吐納。難得「放封」,感覺不再那麼鬱悶,「班長」的感冒似也好了大半。
晚上與「班長」合力在儲藏室開箱翻堆,為精神食糧適時「換補」,情況好的話,或許往後的日子會比較不像「蹲苦牢」,而是「此心到處悠然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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