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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不怎麼冷。瑋瑋在老師家的地下室上課,「班長」在一樓客廳休息,老胡則至戶外踏「白」,隨手獵取鏡頭。那輛「大白」是咱家近攻遠征的坐騎,瑋妹學琴的時候,它便靜靜的佇立門前等候……那隻美美的狗,是臨時竄出來搶鏡頭的,挺會擺POSE。

媽媽感冒、咳嗽,不適合陪同瑋瑋上課,於是繼四天前鋼琴課放單飛之後,小提琴課也第一次由瑋瑋獨自面對,效果不錯,顯見瑋妹應已具備在英語環境中學琴的自主能力。

其實更重要的意義,還是在於push瑋瑋學琴態度的獨立化。瑋妹從四歲坐上鋼琴椅,就一直由媽媽貼身陪伴,從備譜、作筆記、錄音、查閱或採購影音資料,到在家督琴,都由媽媽一手包辨,瑋瑋只須動手、動腳、動口即可。五歲加學小提琴,媽媽更忙了……

鋼琴反正搬不動,只需定點「以人就琴」,反而省事。家裡的琴,頂多一年請人調音一次即可。小提琴就不一樣了,不但得隨身攜帶,而且須隨拉琴者的身高、手長增長不斷換琴,從最早的八一琴,陸續換成四一、二一,到現在的四三(將來還要換成全琴),過程中如果碰到不合用的琴,還得或買、或租、或借,不一而足。此外,琴弦、琴弓是消耗品,也須時常更換,花錢是一回事,所耗費的精神無法計量。這些繁瑣的事,一路來,都是媽媽默默的打理,瑋瑋完全不需操心。

人總是要長大,一個學琴的人,除了逐漸加重練琴的分量,也得慢慢瞭解並接手相關雜務,那不但是學琴者「全人格」的養成,也是學會感恩的真實領略過程,不懂甚或排斥這些,就算將來有幸成為音樂家,人格也是有缺陷的。

現在說這些道理,瑋瑋可能不懂,唯經由逐次的「放手」,她可以點點滴滴的領會,那就……從「不知而能行」開始吧!

下課後,瑋瑋興奮的對媽媽說:「今天Tom上課說的話,我百分之九十聽得懂,而且我還問他問題呢!」

這就是不知不覺之中的進步,除了用時間磨,還得自己建立信心,媽媽不預警的抽身,對瑋瑋而言,是正向的磨練,瑋妹也接受了挑戰,有所收穫。

或許是受到鼓舞,後來去Tim Horton’s點餐,去Staples影印資料,去Costco購物結帳,瑋瑋都自告奮勇用英語與店員交涉,看她臉上顯現的從容與自信,老胡、「班長」頗覺欣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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