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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菩薩」和「土虱」有什麼關係?「海角七號」透露了若干玄機…

「海角七號」這四個字,連遠在異國的老胡也耳熟能詳,在「金馬獎」中大放異采之後,老胡更想見識一下這部片子的魅力。

在回台的長榮班機上,瑋妹告訴老胡,電影頻道的選項中,可以看到「海角七號」。老胡當然不會錯過,立刻將之點選觀賞。這趟機程,老胡的座位被畫在客艙最後一排,與洗手間僅一牆之隔,正是坐在「一號」之鄰面對「七號」好戲。

飛機上的看電影環境十分不理想,耳際充斥呼呼的飛機引擎聲,週遭偶有鼾聲呼應,眼前的液晶小螢幕被前座的椅背壓得歪斜,畫質又差,聲音透過耳機灌入耳鼓,夾雜老胡耳裡常年不斷的「蟲鳴鳥叫」(俗稱「耳鳴」),如此這般,明明知道眼前正在觀賞一齣好戲,可是映進眼裡,注入心裡的劇情,卻已是七折八扣,像拼圖,全貌大致瞭解,細節則因脫落了幾片,似懂非全懂。

茂伯之所以未能跨上「金馬」,可能是「做」戲的成分多了,有助強化戲劇效果,卻相對弱化了身為「國寶」的內涵,想魚與熊掌得兼,豈是第一次粉墨登場的歐吉桑所可拿捏妥貼?

國片為什麼總是爹不疼娘不愛,奄奄一息久矣,看完「海角七號」,稍稍有點體悟。國片受限諸多主客觀因素,拍不出宏偉鉅構,只能小製作、小成本的在所謂的「本土小品」上精雕細琢,能扣人心弦的,都是聚焦於俚俗令人發噱的對白,或是再熟悉不過的風土民情,這些怡人珠璣,卻是有文化的排他性,易言之,心靈、感官若未經由這片土地的文火慢燉,浸滲入裡,便完全無法領受精華,讓金玉淪為糟粕。

一位行腳化緣的比丘尼對「機車鼓手」說:「阿彌陀佛,這位菩薩…」

「機車鼓手」促狹應道:「阿彌陀佛,我不是『土虱』,我是『水蛙』!」

如此對白,懂得的人哈哈大笑,不懂得的人一頭霧水。那不發笑的人若佔多數,或絕大多數,這部電影除了具備不斷得獎的藝術條件,實在無法期待它成為打開票房的利刃,遑論闖進世界市場了。

這,就是小製作本土溫馨電影的宿命,國片欲起死回生,還有好長的路要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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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大目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